【偷风不偷月】羹汤
*新年快乐！我也试试写下新cp！
项明章和沈若臻两人风尘仆仆地出完年末最后一个差，径直回到了波曼嘉住下，顺道将寄养在白咏缇处的灵团儿接了来。
这晚沈若臻刚开完线上会议，又一刻不停地调出会议记录重温。他牢记楚太太叮嘱的护眼，听话地将笔记本放在了距离沙发稍远的茶几上，握着无线鼠标一点点滑动往下看。那厢灵团儿迈着步过来，灵巧地攀上茶几。养出脾气的猫不满被忽视，踱步上前，纾尊盘卧在键盘上，细声细气朝他叫唤。
“听着你呢。”
沈若臻放下鼠标，揉揉酸胀的眼，把猫抱起来，亲昵地同它贴了贴脸颊，既爱怜又无奈：“任性。”灵团儿显然不会反省自己，从鼻腔发出呼噜声。片刻后讨够了主人的爱抚就翻脸无情，猫爪一蹬抽身溜走，飞天遁地，自顾自玩线团去，不知道学的谁。
不待他重新将猫抱回来，就听见项明章在厨房唤他名字：“若臻，来厨房。”
波曼嘉的厨房使用频率不高。下厨程序繁琐，而他们工作忙，住在这里时基本不开火。两位爱子心切的母亲亦时常遣人送饭过来，更是没有了动用厨房的理由。
沈若臻应声，踩上棉拖鞋过去，觉得新奇：“你要下厨吗？”
项明章今日穿了高领的灰色毛衣，下衬笔挺的休闲西裤，不同往常的是他套了条素面的黑色围裙，系带散着。面前还摆着案板，上躺两条鲫鱼。他满手鱼腥，示意沈若臻帮他系上围裙的带子，难得狼狈：“煲个汤水给你喝。”
沈若臻看见案板上的鲫鱼，“你杀的？”
项明章否认，从刀架挑出把趁手的刀，“超市处理好的，只是我看鱼鳞没刮净。”
沈若臻看着项明章把鱼鳞清理干净，又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到灶台前煎鱼，眼疾手快地帮人开了抽油烟机。
项明章动作熟练，拧着旋钮开了火，往深底的平底锅倒油，再拎着鲫鱼的尾部放入锅中煎。焦香味随着滋啦声慢慢升腾，沈若臻吸吸鼻子，“没想过你还会下厨。”
项明章回答：“简单的菜式还是略懂一些的。”他用锅铲轻轻铲动鲫鱼，避免粘锅，一边同沈若臻玩笑：“能上厅堂能下厨房，够不够格进你沈家的门？”
沈若臻笑，自然而然踮脚吻了他脸颊，“是你怎样都行。”
项明章还是有些地方暴露出下厨经验不足，用锅铲给鱼翻面略有生疏，沈若臻抽了双筷子帮忙。一来二去鲫鱼已经被煎得骨香肉烂，项明章在旁边的汤煲里舀出两勺已经煲上的滚沸汤水，手腕一抖湛入锅中。汤水是浅红棕色，锅内的鱼汤看起来并不同以往的洁白。
沈若臻打量着鱼汤，好奇问道：“你下了什么汤料？”
项明章将鲫鱼块夹入煲汤袋内，放进煲汤的陶瓷煲中，又将方才的鱼汤添了进去，“除了鲫鱼，就是玉米胡萝卜排骨，还有几朵姬松茸。”他走到水池边洗手，接着道：“秀姐和我说，鲫鱼排骨鲜香，玉米胡萝卜清甜，再放姬松茸提鲜，煲上一个小时，纵使你再挑嘴也会赏脸。”
“另外鲫鱼骨多，不想喝汤吐刺就把鱼放进煲汤袋，要吃再夹出来。”
他带着水珠的手点上沈若臻眉心，“为了给沈行长煲口热汤喝，我也算是煞费苦心了。”
沈若臻乖乖保证：“我一定多喝两碗。”
一小时很快过去，项明章关了火。灵团儿闻到鱼香味想往厨房闯，被沈若臻拦腰抱住，哄道：“鱼汤有油盐，小猫喝不了。”
灵团儿不依不饶，所幸项明章早有准备，煎鱼前就先切了小块鱼腩出来，用白水煮了。沈若臻挑完白水鱼腩的刺，放进灵团儿进食的小碗，守在旁边看着白猫埋头吃起来才离开。
餐桌上摆着两碗浅棕的浓郁鱼汤，他们相对而坐。沈若臻用白瓷勺舀起一点。项明章问：“怎么样？”
沈若臻点头，嘴角悄悄含笑，夸赞道：“好喝。”
“好喝就行。”
项明章不疑有他，自己也低头喝汤，半晌后面色古怪地抬起脸，“没放盐。”
沈若臻笑出声：“百密一疏。”他起身去厨房拿了盐罐，先在项明章碗中放了些许盐粒，再往自己碗中添，“现在应该正好。”
项明章道：“刚才没放盐也好喝？”
“好喝。”沈若臻很捧场，哄完猫又哄人，“汤里放了真心。”
项明章一哂，继续道：“下回给你煲西洋菜生鱼，清热润肺。”
灵团儿吃完白水鱼腩，跑来撒娇。沈若臻一口气喝完了碗里剩余的汤，弯腰把它抱起来，笑得狡黠，“下次我掌勺，你指导吧。”
“毕竟不能总是只有你洗手作羹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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